香港巴塞尔艺博会于近期圆满落幕,在话题热还在持续蔓延之时,国内的艺博会也即将拉开帷幕。随着艺术的发展和艺术市场的变化,艺博会作为一级市场,目前正发挥着自己独特而强大的作用,而关于艺博会与画廊的关系以及艺博会的发展,一直以来都是艺术大家们所热衷谈论的。
我想任何一个艺术博览会成功,在参展画廊的艺术水准上都有偶然因素。如果一个展会能够吸引全世界高水准的画廊参展,那么最好的收藏家就会紧随其后,最终取得收益上的成功也就成为水到渠成的事清。换言之我们尝试打破这种惯例。艺术博览会可以成为一个发现优秀艺术家的场所、一个交流的场所,艺术家在展会上可以展示创作自己的作品,观众可以参与艺术研讨会的流程。我们努力将展会变成一个充满吸引力的地方,我们将博览会安排在伦敦市中心一个美丽的公园里,我们在现场布置了独特的灯光、准备了精美的食物以及按照博览会需求对公园进行了整体的布置和设计。我们建立了基金会,基金会成员都是业界成就卓著的专家学者。在博览会期间举办研讨会播放影像资料,博览会的任何决定都是基金会理事们研究后慎重确定。当然,最终决定因素都是艺术本身而非其它。无论怎样,我们都在尽其所能做好博览会的一切事宜。从选择建筑师、策展人甚至一再研究讨论决定博览会的目录,一切工作都是不遗余力。
画廊在艺术市场的地位是至关重要,许多画廊的老板都是梦想家,他们在做世界上最离谱的冒险活动——投身艺术市场发现未来的有价值的艺术家。没有画廊任何艺术博览会都将不复存在。画廊是我们所从事的工作的基石,没有画廊我们所有的工作都没有了支撑。拍卖行本身并不培养艺术家,也不发掘优秀的艺术家。当一个艺术家被批评家、策展人、艺术投资人、收藏家、画廊老板等诸多角色肯定之后,其艺术作品必然会在市场上备受关注。拍卖行所能做的就是将这一关注转换为实际的拍卖成交价——从而在市场引起更大的反响。作为艺术的二级市场,拍卖行的功能也即在此。买家需要从拍卖成交价中得到对艺术品本身的肯定一一他对其的举牌是正确的。拍卖行完全受市场操控制,而画廊却未必。艺术博览会为艺术市场提供一个必要的交流场所,但是画廊允许这种交流往更深一步发展。展览对于一个艺术家的成长是非常必要的,而提供展览的场地不论现在还是将来都是一级市场——画廊。这一点艺术博览会、拍卖行都不能取代。所以整个艺术市场的存在首先是画廊的存在。
艺博会和画廊空间的确有不同的功能和意义。艺博会不仅是卖场,也是一个宣传平台,更是地区或者世界范围的一场文化盛事,其影响力远非个体画廊可比拟。洛杉矶艺博会就影响了大洛杉矶甚至美国西部的艺术文化活动格局。目前,它已经成为洛杉矶文化艺术界的年度盛事,更发起了洛杉矶艺术月活动,包括政府以及众多艺术机构都参与了进来。画廊应把艺博会的平台变为自身的舞台,利用其影响和辐射力,走出低迷,甚至更上层楼。
我们对参展画廊的帮助,主要在于让众多优秀画廊聚集在一起,成为一个影响巨大的卖场和事件。通过我们的声誉、宣传与运作,吸引众多的藏家、机构、财团以及学术界人士与参展画廊面对面地沟通,这是个体画廊很难做到的,尤其是市场低迷的时候。一年一度的会展,制造了艺术市场的兴奋点,为低迷市场注入了活力,也激活了艺术品交易市场。
艺术博览会这一形式是舶来品,但我们在做的过程中不断调整、完善,满足人们的需求,这是最朴素的问题。我们希望更加务实、专业地去服务他们,这也是我们想要做的”。
各个区域的艺博会有着一个国际大型公司运营的区域艺博会不可替代的优势,那就是我们了解这儿人们的需求。拿中国来说,虽然现在国内的艺博会很多,但这儿的市场很大,不同地区的人们有着不一样的需求。我们需要去了解人们的这些需求,珍惜这些需求,并诚实地对待我们的市场,从而更好地去服务他们
对我们来说,展览的意义有很多层。如果我们只是关注买卖的话,我们大可搞一个只有买家与卖家能够进入的专业交易平台。但是我们希望展览是为公众呈现的。在亚洲,艺术家对大众来说还是相对陌生的。我们希望能够分享那些信息。有时会有人觉得,我没有钱买那些作品,艺术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有的时候,关键不在于拥有,而是去感受、去欣赏某一杰出的艺术作品或某部很棒的影片,并从中得到灵感。所以我们觉得这就是我们在艺术性和商业性之间做的平衡。
艺术博览会不仅是一个艺术买卖的平台,我们也希望通过艺博会去教育和培养该区域更加成熟、有判断力、拥有艺术品位和知识的藏家群体。现在的藏家越来越年轻,我经常可以在世界各地的不同博览会看到他们,他们对收藏非常有热情、也有耐心去学习。现在的市场变化非常之快,藏家们对艺术品口味的变化速度和对新艺术的接受力让我们惊讶。但是无论市场如何改变,重要的是艺术巴塞尔的历史——对顶级艺术品、画廊和艺术家们的汇聚。这是我们长久发展的根本。
现在艺术市场很强劲,但还是不如几年前的峰值,所以参展商必须付出双倍的努力,拿出真正好的作品,让自己的展位独一无二。参展商愿意承担风险,带来这么有野心的作品,我想对于藏家和观众来说都是好事。
亚洲画廊越是想要在这样一个位于美洲的艺博会开拓出一片天地,越要付出更多努力,除了带来作品参展外,也要积极与当地的艺术机构多交流,举办藏家晚宴,发展更多联系。虽然满世界运输艺术品很耗费金钱,但画廊的眼界必须超脱于艺博会本身。这不是简单地计算成本的问题。
拿亚洲来看,中国是这个区域最大的一个国家,如果这个区域的经济发展出现问题,那么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其他的地区,因为大家的关系太近了,而中国又是如此之大。因此,在一个互联网的时代,市场也会变得越来越国际化。拿我来说,我去过很多国家,也认识不同国家的许多艺术家、策展人、藏家。比如我留意到全球有越来越多的年轻的藏家,他们不仅关注本土的艺术,也有着接纳国际艺术的视野。所以就我们而言,虽然现在做的艺博会看起更加专注于东南亚这一区域,但我最终希望做的是带领更多的藏家了解、认识、收藏东南亚的艺术,并让东南亚的艺术走向更加国际化的道路。
我想提一下巴塞尔, 实际上瑞士的画廊最集中的地方在苏黎世; 另外, 比如迈阿密, 它也没有像纽约那样有很多重要画廊, 但巴塞尔—迈阿密海滩博览会已经成为美国最重要的一个博览会, 所以说一个博览会不一定要选在画廊比较多的城市。这个还是看重城市的开放性, 因为当人们想到中国时, 自然而然地就会想到上海, 而且上海又在地理上位于远东的中心, 去香港、日本、韩国或者印度它都是一个中间点。
上海长期的经济发展, 有它城市的活力, 所以这是为什么选上海的一个原因。这是一个城市本身的魅力, 对国外的人来说都向往上海。巴塞尔不过是一个边境的小镇, 但是它可以把博览会办得那么好。而另外一个方面来说, 上海又是在不断地发展, 虽然艺术家没有北京的多, 北京一个宋庄就有1 000多位艺术家。重要的是,上海也有许多优秀的艺术家, 如杨福东、徐震、王兴伟等, 画廊的数量也没有北京的多, 但上海依然不乏优秀的画廊, 比如香格纳画廊、沪申画廊, 很有名的艺术中心——比翼艺术空间, 有上海双年展, 有优秀私人美术馆——上海证大现代美术馆等等。蓬皮杜也准备在上海建立当代美术馆, 这也表明上海在艺术方面有比较良性的发展, 而没有急躁的状态。
艺博会没有销售就没有意义。我们组织方又不是策展人,是提供服务的人,这也是艺博会的DNA。
从一开始做艺博会,我们就清楚这是一项需要循序渐进并且有长期投入的事业,除却经济利益的考量,我也希望去履行公益职责,为广大的艺术工作者以及艺术爱好者们搭建一个良好的艺术平台。
一个艺术家的成功需要时间沉淀,许多艺术工作者因经不起岁月的蹉跎而转行,非常可惜。我们能做的就是搭建一个交流平台和管道,让青年艺术家有更多亮相的机会,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其实ART021从创立之初起,便一直致力于推广中国的当代艺术,为具有潜力的青年艺术家提供崭露头角的机会。我们希望能把中国当代艺术推广出去,把艺术博览会做得更大。
博览会的结构不太一样,像马德里国际艺术博览会年头很长,到今年应该是33年或者是34年的时间了,特别老牌的,也是在欧洲特别有影响的博览会,同时另外一个博览会是一个年轻的马德里博览会,时间都差不多,这种结构还是不一样的,一个是面对特别成熟的画廊机构,百年老店;另外一个全部是针对年轻的,画廊年限时间很短,要求代理艺术家的作品也是便宜的,这样会形成一个互补的关系,年轻这批人进不了那个博览会,反过来说群体除了大藏家、重要的藏家之外可能有一些年轻的藏家同样对年轻艺术家有需求,现在国内艺博会的性格还没有区别开,定位还比较接近。
博览会多了也是一个问题,上海这么多,可能加起来有个四五家,藏家不太可能说每个博览会都去参加的。
我为什么选择确定4-5家呢,因为我们这边本身的展览很多,假如把根本的东西丢掉就很麻烦,有很多画廊可能平常自己也没有什么展览,以博览会的名义找一家参加的,每年会参加非常多的博览会,反过来在自己的本部的一个展览,学术推广等等就变得很弱,我们还是以中心展览为主。因为博览会针对一个艺术家而言,一是基本上群展的模式;二是场地的条件以及时间都是有问题的,可能场地的条件跟我们正式的展厅还是不一样,还是有差距的。时间又比较短,通常三五天的样子,对艺术家来说可能临时性的一个宣传效果是有,但是要真的做一个比较完整的展览,跟个展去比较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所以说我们重心还是放在画廊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