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有自己心仪的艺术大师,如毕加索、梵高等等,但其实艺术大师也有自己的偶像。今天小艺就带大家一起来看看都有谁能被这些艺术大师们所崇拜,并使其艺术道路发生改变。
梵高的艺术偶像是米勒,它临摹米勒的画作不下百幅。这样的临摹蕴含了强烈的诠释元素,更像是翻译,而不是模仿。梵高在给弟弟的数百封信件中,“米勒”是一大高频词。习画伊始,米勒就是梵高的精神导师,并且无论日后梵高自身的创作风格发生了怎样的变化,米勒之于梵高,始终是明灯一样的存在。米勒对于农村生活深情而庄严的描绘,对梵高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米勒《播种者》
1880年直至去世前,整整十年间,梵高无间歇地临摹着米勒的画作,数量不下百幅。比如1889年11月2日他在信中告诉弟弟:“你寄来的米勒的画让我非常高兴,我正狂热地研究它们。好久没有见到真正的艺术了,我有些懈怠,但这次的画重新唤醒了我。我画完了《灯下做针线活的女人》,现在正在画《挖掘者》,还有穿夹克的男人,20号画布,还有一小幅《播种者》。”观梵高的这些临摹之作,你会讶异地发现,作品蕴含了强烈的诠释元素,明显烙上了梵高的印记。梵高崇拜米勒,崇拜的并非米勒写实的表现手法,而是米勒画面中无限趋于真实的悲悯情怀,一种情感真实。他意识到,米勒画的从来不是事物原本的样子,不是经过简单观察与分析后的客观事物,而是感受到的事物。真正的艺术大师莫不如是。他曾说,“要是我笔下的人物看起来很美,那我倒要绝望了;我才不想让他们看起来仅仅达到学术上的正确。”而梵高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画出这种不准确,比如偏差、修正或者改变真实,他坚信那一定会比绝对的客观更公正。
▲梵高《星月夜》
梵高成熟期的作品如“向日葵”系列、“鸢尾花”系列、“星空”系列、“麦田”系列,看似与米勒渐行渐远,实则与米勒殊途同归:他始终让情感指引着自己的绘画创作,有时这情感太过浓烈,简直像是借由一笔一划迫不及待地倾泻而出。这是真正能够打动观者的画,所要表达的,不是无病呻吟的忧郁,而是发自内心的哀鸣。
“(塞尚)是我心中唯一的大师,”毕加索告诉布劳绍伊,“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这样的——他就像我们的父亲一样。是他保护了我们。”有时候所有这些未来的立体主义者都承认塞尚于自己如父亲,但是他们中却没有一个人像毕加索那样坚持,充满占有欲,偶尔带点怨恨。
▲塞尚《大浴女》
毕加索熟悉塞尚的作品已经很久了。他1901年就在沃拉尔的藏品中第一次看到塞尚的作品,也在马蒂斯和斯泰因的藏品中见过塞尚的作品,还有1906年的秋季沙龙也展示了塞尚的10幅画。如果他没有在着手创作《亚维农少女》之前就完全臣服于塞尚的魅力,主要是因为他正忙着探索高更的综合原始主义。之后他便被真实的事物所吸引——来自伊比利亚、大洋洲或部落的雕塑。在1907年底,毕加索已经从原始主义中吸收了太多以至于他已经可以转向全新的资源了。从此以后,绘画不仅要具有巫术力量,还要具有触觉感。塞尚是触知性的大师。他也是一位纯粹的隐者,因此也是处于孤寂中的毕加索乐于认同的人。
▲毕加索《亚维农少女》
埃德加•德加是印象派中以传统精确素描与印象派色彩风格绝妙结合的画家,被称为“古典的印象主义”。德加自己说他是“运用线条的色彩画家”。德加早期受古典主义影响,崇拜安格尔,但天才而敏锐的画家总是紧跟着时代前进,德加一生的作品有深厚的古典主义造型基础,但更多具有浪漫气质,而在千姿百态的人物形象中又体现出自然主义倾向。他在美术学院安格尔弟子拉莫特的班级里习画,并且,始终对安格尔极为敬仰。安格尔的画风线条工整,轮廓确切,色彩明晰,构图严谨,影响了后来的德加。其画风的演变也比较清楚地表明德加对印象主义采取了一种非常特殊的立场。他的绘画作品都无可争辩地面对着素描严谨、古典之极的艺术,这种手法渐渐地让色彩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
▲安格尔《Roger Delivrant Angelique》
1855年德加认识了安格尔,安格尔在与德加的交流中,安格尔反复对他强调素描在绘画中的重要性。德加对安格尔的教导铭记在心,还临摹过安格尔的画。素描,这是绘画中非常重要的因素,也是德加一生中知指导创作的信条。他的作品贯穿了对素描深切的理解,即使后期一些被认为属于印象派的作品。也是精确的素描和印象派风格的结合。德加懂得如何使画面看起来不象经过构图,他的画面中的所有刹那、偶然,都是精心安排的结果。他把短暂偶然的片段动作,转变为凝滞、不动的画面的能力,让人以为只是对瞬间的记录。这些都和与安格尔的交流学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德加《舞蹈课》
很多人对视觉艺术的印象,都停留在毕加索那里。也正是因为毕加索的光芒太过耀眼,以致同期许多伟大的艺术家们,都成了沧海遗珠。但今天我们要讲的这位是连毕加索也深深敬佩的画家,亨利•马蒂斯。
▲马蒂斯 《舞蹈》
马蒂斯或许是艺术史上最善于运用色彩的画家,他也是野兽派的代表人物。在他画作中,缤纷鲜艳的用色、夸张的人体、以及华丽的背景铺陈,启发了无数现代艺术的创作。就连毕加索早期的作品,也属于野兽派的风格。甚至毕加索后期对非洲艺术的兴趣,也是因马蒂斯而起。年长一轮的马蒂斯对毕加索有着父亲般深深的爱。他对毕加索开创立体主义不无影响。在内心深处,毕加索对马蒂斯还是充满敬畏的。他说:“没有人比我更仔细地研读马蒂斯的作品,也没有人比马蒂斯更深地了解我的作品。”他们俩的画确实多有相同。马蒂斯后来定居尼斯,那时,毕加索只要来南方,总会去看望马蒂斯。康定斯基曾说:“马蒂斯:色彩;毕加索:形式。两个伟大的流派,一个伟大的目标。”这两位大师,不仅给我们留下了精彩的画作,还留下动人的故事。
▲毕加索《格尔尼卡》
艾丽丝•尼尔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艺术创造者,她目睹和见证了从抽象表现主义到观念艺术的先锋运动,并拒绝涉足其中的任何一个。相反,她创造了一种独特的、富有表现力的肖像绘画风格。她倔强的钟情着她的具象绘画,并丛中寻找美国人自己的表达方式,她过着丰富多采放荡不羁的生活,她的生活深刻的影响着她的绘画,她一生都在画他经历过的生活和生活中出现的人物,1985年去世之前她是美国最生动的肖像画家。她的作品 60 年代才引起广泛的重视,她反对任何盛行的流行,称自己是老式的画家。她崇拜蒙克,她不仅注重形象,更注重人的精神内涵,新一代美国画家在她那里收益匪浅。
▲蒙克《呐喊》
蒙克是现代表现主义绘画的先驱,他的绘画带有强烈的主观性和悲伤压抑的情调。他对心理苦闷的强烈的,呼唤式的处理手法对尼尔的成长起了主要的影响。他教会尼尔如何通过人物表象去洞察和描绘人物的内心。在当时肖像绘画仍然为上流社会服务的大潮中,尼尔却坚定不移的将目光投向美国广泛的公众,虽然她的创作很少与新表现主义保持统一步调,但尼尔用自己饱含深情的绘画笔触,开创了属于她的肖像绘画时代。
▲艾丽丝•尼尔《Jackie Curtis and Ritta Redd》
傅抱石一生最崇拜的画家便是石涛,视石涛为“震惊世界的中国民族艺术家”。 从青年时代起,傅抱石就对石涛的生平、绘画艺术进行了认真研究。日本留学归来后,他对石涛研究的兴趣一发而不可收,先后有《石涛年谱稿》《石涛丛考》《石涛再考》《大涤子题画诗跋校补》《石涛画论之研究》《石涛生卒考》等著作发表。傅抱石对石涛的崇仰主要是石涛的革新精神,他认为石涛是中国画史上一位永远闪烁璀璨光辉的画家。其留下的作品“无论是寻丈巨制或是尺贡小品,都给人以鲜明的难忘印象”,特别是“他的浓厚时代气息和深刻的生活刻画”更是震动了读者,人们从石涛的伟大艺术中得到了高度的艺术享受。因为傅抱石本身就不是一位在艺术上陈陈相因、食古不化的“卫道者”,他要进取、要创新、要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开拓者,所以石涛的艺术和创作思想自然与他一脉相通。
▲石涛《山水册》
在描写明清时代的人物题材中,傅抱石把石涛当作重头戏。石涛的许多诗、纪行、遭遇等等使他“擎笔抻纸的时候往往会不经意间便触动了这位伟大的艺术家”。开始,他企图把石涛的一生“写成一部史画”,由于各种原因这个计划没有实现,但却陆续画了不少,比如《访石图》《石公种松图》《过石涛上人故居》《石涛上人像》《对牛弹琴图》《送苦瓜和尚南返》等十余幅,这些画作都是傅抱石精心研究石涛成果的生动再现。可以说石涛在傅抱石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傅抱石《镜泊飞泉》
任颐是清末海派四杰之一,堪称中国画人物、山水、花鸟的全能画家,笔下的人物、山水、花鸟别具一格,无所不精。尤其是人物画,他继承中国绘画优秀传统,独出新机,突破院体画和文人画诸多程式,艺术形式更为多姿多彩。在晚清中国画坛独领风骚,是海上画派的领袖,他的作品是我国古代绘画和现代中国画间的一座桥梁,徐悲鸿称其为“仇十洲后中国画家的第一人”。
▲任颐《云山策马图》
任颐擅长人物、花鸟、山水,又兼诗、书、画、印上承传统,旁采新知,锐意革新,独具个性又将传统文人画向现代形态作了转变。他经常将 花卉和禽鸟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动静相宜,达到传神的目的,他善于用水、用粉, 趁色彩未干之际,以水或粉再作勾写点染,因而色彩淡雅明洁。徐悲鸿擅长人物、走兽、花鸟,主张现实主义,强调国画改革融入西画技法,作画主张光线、造型,讲求对象的解剖结构、骨骼的准确把握,并强调作品的思想内涵,这些都与受任颐的影响分不开,任颐是徐悲鸿终身崇拜的人,徐悲鸿自说是任伯年的“后身”,因任伯年死的那天恰是徐悲鸿出世之日。
▲徐悲鸿《八骏图》